雪弥满世/ABO 2

言起|带一点点点点点(真的只有一点点几乎没有)的许洛

ABO

除了人物其他什么都和原著不一样

——

1←前情

上了白堤视野骤然开阔起来,堤岸两边水面极其宽阔,雪轻飘飘地落在西湖面上消失不见。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往前走,也不回头也不停,因为天太冷了也懒得拿手机出来拍照片。白起的手一直抄在口袋里,难得伸出来拉了拉衣服领子,一下子被李泽言抓住了手腕。

“干嘛?”

白起抬抬眼皮,他还是有点不太适应Alpha这么不讲道理的突然的触碰。

“我刚就想说了,你手这么冷。”

李泽言不由分说地握紧了白起的手,然后蛮横地把五指插进白起的手指之间,拉着Omega继续刚刚暂停的闲逛。白起眨眨眼睛,被动地被扯着往前走。看着自己被李泽言紧紧牵住的手,白起放弃了挣扎的念头,轻轻地把冰凉的指尖覆在李泽言的手背上。

白堤过了一大半的时候,白起眼尖,老远就看到断桥上站着两个人影。

“谁啊,大冷天的不在家待着出来?”

白起小声地凑到李泽言耳边问。李泽言瞥了他一眼:

“我们也是大冷天出来逛的。”

走得越近看得越清楚。断桥上的两个人并没有动,仍然站在那里。李泽言和白起紧握着彼此的手踏上了断桥,又不约而同地在桥面最高点停住了脚步。

白起朝北里湖那一边望过去,一片白雾,视野很差,什么都看不见。朦胧可见的只有高楼的轮廓,隐在灰白的天空里,承接着不断的飘雪。

白起再转过头看李泽言,李泽言视线似乎随意地落在宽阔的西湖外湖面上,那边就更远了,连湖面的尽头都难得一见,不知从某处开始就从荡漾的水波接上了宁寂的霜天。

两人停驻了许久,直到之前就在桥上的两个男人准备离开。他们沿着李泽言和白起来的方向往回走,向西泠印社的方向。

他们路过白起身边的时候,其中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。他蹲下身捡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,然后拍了拍白起的肩膀:

“你好,这是你的吗?”

白起回头看了一眼,这个男人手里躺着的正是他的警察证。白起连忙接过道谢:

“是的,谢谢。”

李泽言朝这边看了一眼,又把视线挪回去:

“这都能掉。”

“……”

白起脸上一热,有点局促地看了那个温和的棕发男人一眼。后者朝他笑了笑,小跑两步追上前边明显放慢了脚步走的另一个男人:

“小哥,你等我一下!”

前面那个男人回头,淡淡地看了李泽言和白起一眼,最终将视线落回到棕发男人身上。李泽言清晰地看到那个黑发Alpha看向棕发Omega的神情全然不同,像沉寂多年的古井荡起的涟漪,漾着压抑而满溢的温柔。

“盯着看什么?”

待两人越走越远,身影隐在雪雾里,白起轻轻地问。

“那你呢?”

“你察觉到他们是一对标记了的AO吧?”

白起问。

“嗯。”

李泽言示意白起继续说。

“刚刚帮我捡东西的那个人,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疤。”

白起长叹一口气。

“怎么?”

李泽言微微蹙眉。

“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温和的人会受那么重的伤?”

白起定定地看着李泽言,他当特警这些年,自认身上还没有这么狰狞的伤疤。
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李泽言沉默半晌,还是补充了一句,“但是他们两个都还在一起。”

雪越下越大了,渐渐迷住了眼睛。两人住的酒店离断桥都不近,虽说下了断桥就上了北山街,但是明显走了刚刚这么一个多小时,白起不想继续走了。

“走吧,我带你一程。”

白起紧了紧李泽言的手,朝李泽言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。李泽言看着他,白起张开双臂,紧紧环住了李泽言的腰身,

“抱紧我啊。”

白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,李泽言下意识环住了Omega 的后背。飓风骤起,白起带着他直接从断桥桥面起飞,直直划过灰黑色的天空,一点远路也没绕,走直线距离往酒店飞去。

李泽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白起抱在怀里,白起还一脸无所谓地四处张望。李泽言浑身不自在,决定以后不管路多远都不让白起带他一程。

白起知道李泽言住在哪。酒店的具体名称相当冗长(有兴趣请搜罗莱夏朵杭州湖边邨酒店)。白起抱着李泽言落在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矮楼二楼平台上的时候,还是吃了一惊。

“我觉得你不像是有情调住这种酒店的人。”白起松开李泽言,拍了拍手,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,“开窗。”

“下次麻烦你落到门口。”

李泽言警告白起。白起视线飘忽当没看到,这是习惯,难改。

白起把整个房间上下两层逛了一圈,对琉璃的灯座、古木的楼梯和并不怎么会用的手摇式电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李泽言坐在沙发上忙他的事,一直到白起准备告别离开才舍得抬抬眼:

“不住我这?”

“回去还有事。”

白起摇摇头。李泽言复又把头低下去表示知道了,他们来杭州是出差的,又不是真的光玩忘了正事。李泽言听见白起的脚步声上到二楼,听到二楼阳台门被打开的声音,然后窗外传来树叶被风拂过发出的声响,直到彻底安静。

【January 27】

李泽言和白起的事情在到杭州的第三天上午全部结束。白起忙完了之后直接到了李泽言酒店,导致李泽言回来站在一楼门口听见二楼传来的招呼,以为屋里进了贼。

白起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朝李泽言挥了一下手,李泽言渐渐地习惯了白起的不请自来和不走正门。他进屋,放下刚刚开会所用的东西,打电话给魏谦让他打理好之后的事,换了一身稍微休闲一点的衣服,走到二楼打开了阳台的门。

“走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白起点点头,难得正儿八百地从门走进了屋里,然后下楼,随着李泽言的脚步,走到了街上。结果李泽言看起来没打算去商业区,反而带着白起七绕八绕,感觉走了很久,走到了一个有些年头的巷子里。

Omega本能在这个光线不怎么好的古巷里十分不安,白起下意识地往李泽言的方向挪了挪脚步。李泽言巍然不动,目不斜视地继续向前。

“去哪?”

“听朋友说,这条巷子里有一家古董店。”

“你喜欢这个?”

白起显得相当意外。

“他说这家店不平常,我只是好奇。”

李泽言看了白起一眼,在一家看起来比他们都老的店门口停下了脚步。

“招牌写的什么?”

白起沉默了一会,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。李泽言看了他一眼,只回了一句让你高中不学。白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,刚准备给李泽言一下,就见李泽言推开了店门,几乎是同时,店内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:

“欢迎光临。”

白起下意识筑起了他所有的防备四下观察,然而他仅有的中学知识并辨认不出门口亮着的灯是一件真正的古物。

柜台后的老板只说了那么一句话,就再也没出过声音。李泽言也不说话,沉默地在店内走了一圈。他对古董的了解也没有那么深,总之比白起要好就是了。白起往边上站了站,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。

店内维持着诡异的寂静,只有燃着的灯火上发出轻微的响声,老板时不时翻一下手中的书,一直到一个青年大大咧咧地推开店门,白起迅速回头将来人打量了个遍。

但是来人似乎并不在意,他朝白起笑笑:

“客人啊?”

然后看向了李泽言,觉得那应该是个不太好惹的主,就径直走向了柜台,放下了手中的餐盒:

“老板要不要尝尝?我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!”

“你又把店里弄得全是味道。”

老板淡淡地抬起头,看着戴着眼镜的清秀青年,话说是这么说,也并没有去阻止,反而顺从地就着青年的手咬了一口冒着热气的汤包。

“还有人在呢。”

青年小声地说,老板看了他一眼,似乎笑了一声。他的吃相相当文雅,轻轻地将目光扫过店里站着的两位客人。李泽言背对着柜台,似乎在端详柜子上摆着的某个古件,而白起则百无聊赖地站着左顾右盼。

“看中什么了吗?”

老板难得起了兴趣,想主动买些什么东西出去。李泽言闻言轻轻摇了摇头,老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身影,再偷偷打量着白起,两人的信息素在店内飘荡,都是刻意压制过的,似乎怕惊扰了店内沉睡多年的古物。

最后李泽言和白起还是空手而归,老板和那个青年似乎并不意外,随意点了点头就当是送客。

“感觉如何?”

“你其实在看的,是人吧。”

李泽言笃定地看着白起。

“嗯。”

白起点点头,他不得不承认李泽言在这方面是真的很敏锐。白起是职业病了,与其让他对着染着沉重历史气息的古董发愣,不如看人来得有趣。

“发现了什么?”

李泽言知趣,接着白起的话头问下去。

“和之前在断桥上看见的两个人一样。”白起想了想,“经历过生死和岁月所成的结果。”

“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,比听见悠然做出完美的报告还让人吃惊。”

李泽言不管内容,先噎白起一下才是正经。白起没理他,岔开了话题。

一路闲聊着就上了街,周遭瞬间嘈杂起来,人声、车流,路边铲雪的嚓嚓声。白起双手抄在口袋里,兴致盎然地走在前面,然后拉着李泽言在一家网吧门口停下了脚步。

李泽言挑挑眉:

“你高中还喜欢来网吧?”

“没来过,”白起很诚实,不管李泽言信不信,“所以才好奇。”

“……”李泽言犹豫了一会,踏进了这个看起来很清爽的网吧。

好歹白起没穿着警服出门,问收银小妹加码的形象和普通青年一模一样。李泽言在边上等着,不经意地将目光扫过门外的街道。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推开门走进来,迟疑地停住脚步开始张望。李泽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,他背后背着一个高尔夫球袋,衣着价位和李泽言差不多,看起来倒是个富二代。年轻人意识到李泽言在看他,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李泽言注意到他的眸子,漆黑透亮,相当好看。

半分钟后,年轻人似乎将目光定格在某个方向,略有些焦急地走进店内,一把拎住某个正在游戏里大杀四方的少年的衣领,少年吃了一惊,怯怯地抬头看了一眼,再相当狗腿地笑起来,似乎说了什么。年轻人的脸色柔和下来,少年的注意力重又集中到电脑屏幕上。

李泽言注意到少年似乎比年轻人小不了几岁,隔得有些远也感知不到什么信息素。说是像兄弟长相差的太多,其中一个衣冠楚楚,另一个不修边幅。不一会游戏结束,少年磨磨蹭蹭地起身去结账,却被年轻人抢先一步付了钱,一边哀嚎着师兄你轻点不会迟到的一边被拎出了网吧门。

李泽言觉得好笑,而且他肯定刚刚那两个人的关系不大一般。他看完了热闹往周围一望,白起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,原本白起站的地方站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,一脸不好惹地看着他:

“上网啊?”

“……不是,找人。”

“找谁啊?”

年轻女人有些不耐烦地问,似乎很不满李泽言杵在着当着她的门。

“刚刚和我一起的那个人。”头一调人没了。李泽言硬生生把后面半句咽了下去。

“那边。”收银小妹指了指某个方向,扭头笑着问女人,“老板,怎么又出来了?买烟啊?”

“啊,他们两个一天到晚不学好,出来买烟,顺便透透气。”

被称为老板的女人撇撇嘴出了门,再也没管过李泽言。

 

李泽言站在白起身后,看他玩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植物大战僵尸。

更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,打满一个小时僵尸之后,白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,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一脸轻松地拉着李泽言走了。

“你一个特警,来网吧,打僵尸?”

站在路边,李泽言心情复杂地而又艰难地问着这个问题。

“不可以?”

白起斜了他一眼。

不是不可以。李泽言腹诽。只是你一个慢悠悠点着鼠标的混在一群键盘鼠标玩得飞起的人当中,就像是F4赛道上冲出了一辆轮椅。

“你怎么到现在啊?”

白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“什么?”李泽言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,看着白起,白起却是一脸莫名其妙。

“你没说话?”

“我说什么了?”

白起更加莫名其妙了。

“你还会腹语?”

李泽言突然对白起肃然起敬。

“腹你个头。”白起索性不理他。

“你出来干什么?找事做啊?”

这个声音李泽言认得,网吧老板娘的声音。

“透透气。”

之前的声音又响起来了,像到白起自己都觉得很神奇。他们回头去看,看到说话的青年叼着根烟站在离他们不过两步的地方。后来老板娘好像还说了什么,李泽言和白起都没怎么认真听,刚好绿灯亮了,李泽言先行一步,踏上了马路。

或许是冰面真的很滑,又或许是司机想抢黄灯的那么几秒,等到怪异的轮胎和冰面摩擦的声音近在耳畔时,李泽言才意识到那辆车离自己有多近。

李泽言倒没怎么当回事,他在车祸中永远充当着拯救别人的角色,再怎么样车也撞不到自己。他不急不慌地抬手,准备将时间暂停。

但令他吃惊的是,那个叼着烟的青年似乎有令人意想不到的矫健身手,居然在这么几秒之内,伸手把他从路上拉回了人行道上。

“李泽言!”

“小心!”

两个几乎一样的声音同时在耳畔响起,李泽言有点想笑。

“雪天路滑,注意安全。”这人的声线比白起要懒散玩味得多,“你是个Alpha 啊。要是出了车祸你家Omega怎么办。”

李泽言抬眼看着这个人,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他这话说得好像别有深意。

白起站在一边陷入了沉思,他倒不怕李泽言出事,他是觉得这两天遇到的人都太奇怪了点。就像是有谁在往死里暗示他,遇见个好Alpha不容易,和这个好Alpha一起活着好像也没那么容易。

TBC——


3←后文


写的时候很随意

属于想到什么往里面塞什么的

想开个虐

开完车开虐(什么)

数学凉凉 语文凉凉

选修和英语没带东西回来复习 继续凉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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